埃德加·德加 Edgar·Degas – 蓝天鹅 Blue Dancers

埃德加·德加 Edgar·Degas – 蓝天鹅 Blue Dancers
图1. Edgar Degas, Blue Dancers, 1897, the Pushkin Museum, Moscow

埃德加·德加 Edgar·Degas,他比莫奈、雷诺阿这些同期印象派艺术家约年长十多岁,相比来说,他不常在户外追逐光与自然,而是更偏爱室内景和人物,同时他又突破了古典主义或浪漫主义的学院派人物画像。他在静谧的室内景里画活动的女人们,用厚薄不一的油画将运动的美表现得灵动无比。
德加的“芭蕾舞女”系列,就像“睡莲”之于莫奈、“向日葵”之于梵·高。


自从1871年年底开始,有眼光的画商们从经济和精神上支持印象派,艺术家们不必为生计发愁,不必迎合沙龙的审美,逐渐更专注于寻求艺术的价值。
1872年沙龙闭幕后,马奈去荷兰学习哈尔斯的作品,莫奈也去荷兰画运河、船只和风车,摩里索去西班牙旅行,而德加却选择沉浸在巴黎歌剧院,这里有各样的舞台布景,更有姿态优美的芭蕾舞女。
德加常常整天整天地观察女孩们跳舞,将舞姿记录在脑海中,再回到画室中描绘到画布上。
最具有标志性的画作当属《The Star》(图2),不过另一幅画《Blue Dancers》的蓝色中透露出的忧郁更吸引人。

印象派的领袖马奈于1883年4月30日因病逝世,他的离去让莫奈、毕沙罗、塞尚、德加等等一众人陷入长久的悲痛。
雪上加霜的是,那年3月开始画商丢朗-吕厄为印象派举办的一系列个人画展反应凄凉,从莫奈、雷诺阿、毕沙罗到西斯莱,画展上几乎没有作品被购买。画家们都感到前途黯淡,惶恐、沮丧和不安的情绪时时刻刻地侵蚀着每个人。
这样的情绪促使他们都或多或少地开始寻求新的画旨,从1883年12月往后,印象派画家们已经不自觉地抛弃原本共同的基础,每个人都开始寻求自己的方向。
莫奈搬到吉维尼,他更专注画河流、村郊、花园;西斯莱在巴黎的郊外住下来,那儿有塞纳河、枫丹白露森林;毕沙罗选择留在离巴黎更远的埃拉依;塞尚继续在埃克斯,那儿有一年四季的艳丽时光和湛蓝的海。
这个时间的德加已经年过五旬,他冷眼对待各种的功名利禄,他告诉朋友:
“……有人闭关自守,像关了一扇门似的,把他与周围的万事都割断,包括他的朋友们,这样他更容易陷入孤独。当出现厌恶的情绪时,他唯有熄灭所有希望,自生自灭。
原本我是那样热烈地满怀计划,而如今我失去了力量,更可悲的时,我也已经失去线索。
我时常以为我还有时间,所以对我暂时不做的、被阻止做的事(不管有多少困难,并且不顾我眼力不济),我永远怀着有那么一天会开始做的希望。
我把我的计划和希望珍藏在柜中,我经常携带着这柜子的钥匙。但是现在我遗失了那把钥匙。……”

在八十年代中后期,德加通过色粉笔找到了一种统一线条与色彩的方法。当每一笔色粉笔的笔触融合了色彩的重点时,画面就像印象派所表现出的笔触一样,将色粉笔画成晕影的纹路,画面就像是多彩的焰火一般。(图3)

图3. Edgar Degas, Four Ballet Dancers on Stage, 1885-1890, Museu de Arte de São Paulo

不幸的是,德加的视力衰退厉害,他对色彩的感知、对线条的掌控愈现吃力,他除了画素描和色粉笔以外,更多地从事雕塑。他作为一个雕塑家,依然坚持表达动态的美。他通过手捏泥巴和蜡,芭蕾舞姿在指间绽放。
让德加欣喜的是,雕塑更显明地表现舞蹈的立体感,360度的欣赏定格的美。

图5. The Little Dancer wearing a succession of skirts

德加与他的朋友们燃烧青春与岁月,将艺术充满美的种子播撒到未来,让20世纪的艺术风格百花齐放,后印象派、立体主义、达达主义、抽象主义、行为艺术等等,艺术形式的多样也拓宽了表达的主题和内容,让绘画已经不限于形体、色彩、构图,让艺术不限于绘画、雕塑、音乐,但对美的欣赏是否也与时俱进?